此刻和光标一起站在这里,有一瞬间下的我反而不知道要讲些什么好了。
自我小学时起一直到大学期间,我一直遭受着家里的某男性直系亲属(他实在不配我给他个什么称呼)的家庭暴力和精神控制。为了拯救我自己,我自14岁那年开始存钱、理财,为未来的我筹措万一有一天要逃离这个家时所需的经费。而后,不断地卧薪尝胆般地,忍受着屈辱而对那家伙假意迎合,以谋在私下里逐步控制家里的一部分资产作为反抗的基础。最后,我在22岁的那年正式地发动了家庭革命,和那家伙爆发了流血冲突,把他赶出了这个家。利用我对家庭的控制,在这3年间禁止家里任何人和他有联系……在本月初,我终于逼迫他赔付了一笔“战争赔款”给我,以作为对他的惩罚。我在第二天的清晨通知了家里的其他人,“那个「死人」依旧不被允许回这个家,但之后我可以默许私下里任何人和他在有必要时存在联系。”
我感到无比地光荣于我完成了童年时那个被欺辱的小的我的心愿。但我……至少暂时感觉很难真正地快乐起来。一直保护我、支持我的我的爷爷在去年年末去世了、我的前恋人也在去年秋天时和我分开了。这些“点缀”使得这整件事情有些过于具有战争感了——真的有人失去了生命、真的有人失去了音讯。
虽然我已经有了新的恋人,我也终于开始了新的生活,可我也成为了从那段旧的时日里走来的唯一的人了。
我现在依旧被童年的我攒下来的那些钱包养着,也许我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看看动漫、出去买买奶茶,就像我小时候其他孩子们会做的那样。
我其实依然没有准备好长大。我获得了自由、我捍卫了我的尊严,但我此刻也只是来到了生活幸福者的17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