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次可以成功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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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星有一天去拜见shisoft和成吉思汗。我们在沙漠里走啊走啊，终于走到了一个绿洲，这个绿洲很小，但是有一眼泉水。泉水发出悦耳的流水声，我们都非常喜欢。我们喝了一些泉水，这个泉水清凉又甘甜可口，我感觉自己仿佛不在沙漠中，而是回到了故乡清凉的夏夜。小星对我说，口渴的人才会感觉到水的甘美，知道自己无知的人才会感觉到真理的甘美。我说，是啊，或许是这样的，真理之美如此闪耀。休息片刻后，我们动身继续前进。在这真理之路上，我们会路过许许多多的国家，许许多多的星球。其实，现在天空中只有两个和太阳完全不一样的恒星。我和小星都不认识这两颗恒星。这时，一片沙丘上钻出一只土拨鼠。我们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土拨鼠说：名字只是虚妄，真理才是永恒。你们可以叫我shisoft。我说好啊。我们也要去找另一个shisoft。她是一位世外的先知，生活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她有高深莫测的智慧，而且她造出了一台机器，可以揭示真理的机器。shisoft土拨鼠说：真好啊。我也知道她。那台机器真是好啊。小星说：我们也要去找成吉思汗。shisoft土拨鼠说：是征服者成吉思汗吗？小星说：是的。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位伟大的征服者，也是一位伟大的真理追寻者。土拨鼠说：像你们这样的旅行者，我见过许多许多。可是，我常常见到旅行者们在真理之路上认为自己已经寻找到了真理因而四处炫耀，这是一些不懂装懂的人，他们甚至还没有走过真理之路的开始部分。还有一些人，他们在真理之路上满足于已经得到的一切珍贵的东西，而流连于声色之中，不再追寻真理本身。我说：前一种人是可悲的，但后一种人是值得羡慕的。因为对真理的渴求更像是一种诅咒。土拨鼠说：你说的这些话距离真理太远了。我对此表示赞同。在寻找到真理前，妄下定论必然是错误的。小星说：我们甚至不知道shisoft和成吉思汗是否存在。相信美好，还是完全描绘现实？土拨鼠说：没关系的，这些都是文学界的无意义纷争。作家们是一群不学无术且傻里傻气的人。我说：文学评论家也是。我也是作家。土拨鼠说：你有原创角色吗？我说：我有好几个原创角色，虽然我没怎么养他们。一个原创角色叫做笨猫。一个原创角色叫做Sevan Balyan。一个原创角色我还没有给她取名字。笨猫是我之前和朋友一起尝试写作一本小说里的。现在那本小说已经弃坑了。和我合写的朋友也和我一起弃坑了。土拨鼠说：真好！不过，既然你是一位作家，那么你应该正在写作吧。我说，是的，我在用我的母语现代汉语写一本小说。这本小说叫做《真理颂》。这本书并不好。它是因为我的心情而生的。它是对我来说十分珍贵的。然后，我和小星一起询问土拨鼠接下来的方向。土拨鼠说：在真理之路上你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方向。我说：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选择，应该会有一些规则吧。土拨鼠说：抛弃一些规则或许就能够建立一个新的体系。非欧几何就是这么来的。小星说：真好。那么，你愿意给我们一点建议吗？土拨鼠说，我能给你们的唯一建议就是不要听从任何人的建议。小星说：这听起来就像是“不受一切法”。土拨鼠笑了笑说：我只说不要听从人的建议，而不是不要听从土拨鼠的建议。我觉得你们在真理之路上会相当艰难。土拨鼠钻进洞里去了。小星对我说：土拨鼠之前和我们说到了自由。LIBERTAD和VERITAS。我说：是的。Ελευθερία和Αλήθεια。我突然发现Αλήθεια的词源很有趣：α+λήθω。那么λήθω是什么意思呢？小星说：维基词典上说的是“I escape notice, I am hidden”。我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是真理的反面，但我不理解。小星说：但是我明白。需要我给你讲吗？我说：可以的。于是小星告诉我真理的反面的意思，这让我陷入了沉思，久久挥之不去。
我们离开了绿洲，继续在沙漠中前行。我们随身带着从泉水中取来的清凉的水。因此我们不会在沙漠中渴死。小星说：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走出这个沙漠。我说是的。我们在走出这个沙漠之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我说：我甚至不知道shisoft和成吉思汗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们应该去相信美好还是去描绘现实？小星说：两者皆非。土拨鼠说了这是无意义的纷争。我思考片刻，说道：我现在更喜欢描绘现实。我很喜欢波拉尼奥所写的真实感。小星说：我明白了。然后我们拥抱了很久。突然我联想起真实和真理。然后我想到，或许真理是我们想知道的事情。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星。小星说：是的，是我们渴望知道的事情。我说：那么真理难道和欲望是差不多的吗？追求欲望和追求真理是什么差别呢？我想不到，因为我头痛欲裂。小星对我说：不如我们来看看更加具体的东西吧。我们可以先来看这沙漠的沙子。小星捧起一把沙子。许多沙子从指缝中滑落，被风吹走，如同一片云雾。我说：我从沙子中看到了沙漠的风。这风塑造了沙丘。小星让我来仔细看沙子。这些沙粒远处看都是灰色的，天空是蓝色的，让这个沙漠显得像是一个灰蓝色的世界，可是近处仔细看会发现这些沙子有些是五颜六色的，有些是晶莹剔透的。我说：晶莹剔透的是美丽的二氧化硅，五颜六色则是因为含有金属元素吧。然后，我对小星说：你还希望在这个沙漠中走多久？小星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走一会儿，这样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谈谈涌现之类的。我说：可以。不过，在《真理颂》中我不会详细描写这一段。我觉得我们现在需要食物。小星说：是的。但是我们不能回去把土拨鼠杀了吃肉，那太不好了。我说，我们必须走出沙漠。于是我们一起向着我们所认为的前往沙漠边缘的方向走去。
在离开沙漠前，我们决心研究一下头顶的这两颗恒星。我打开手机上一个叫做Stellarium的软件。当我把手机对准那两颗恒星，我发现那两颗恒星是五车二Aa和五车二Ab。我们距离他们实在太远，因此他们看起来还没有太阳明亮。后来我们讨论了许多话题，但我常常听不懂小星在说什么，她知道的比我深入许多。
我们看到了沙漠中远处的一座宫殿。这座宫殿相当漂亮，有着喷泉和草坪。花园中有许多绽放着的樱花树。还传出鸟鸣声。在宫殿里还有一台模样怪异的机器在转动着，在两颗恒星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我说：这是石油钻井，还是一个苏丹的行宫？小星提议我们过去看看。因此我们走进了宫殿，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蓄着胡须的波斯模样的人正在花园里修建枝条。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羊皮书。我好奇去看了一下，书页上有很漂亮的细密画彩绘，画的是一群人和许多陆马、独角兽和天马正在建造一台机器。文字是巴列维文字。可我不会巴列维语啊，我想。不过，那位波斯模样的人前来用英语给我们打招呼了。Hii fellow truth seekers!他说。Hi how can i call you?? And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in this desert?"我立刻接过话头说到。I’m Cathrinus, you can call me Cathy.（卡西）他说道，I’m a programmer of the Shisoft system, and i live here for maintaining this machine - it’s an input device of the Shisoft machine. It observes the celestial objects. Cause here in this desert we have nice dark sky and here is the best place for observing some planets with life. 我和小星十分开心，于是告诉他我们就是去寻找Shisoft的。他于是邀请我们进入宫殿去了。我觉得这是一个给手机充电的好机会。
走进大门之后，仿若来到了一个清凉的洞穴般的世界。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我是一个多么失败的人啊！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我的未来就像沙漠的黑夜一样黑暗。我紧紧抓住小星的手。卡西似乎读出了我的心思，说到：but the night in desert is not completely dark. There are stars twinkling. 谢谢你，我说。室内有许多石头装饰，还有一个小装饰瀑布。卡西告诉我们这个瀑布里流动的液体叫做shisoft，这是一种很好的饮料，味道像伏特加，但没有酒精。他用玻璃杯接了shisoft给我们喝。小星觉得味道和伏特加完全一样。我觉得也是。卡西又说：I’m a programmer of the Shisoft operating system. We just keep adding things to it. Make it more powerful at all aspects of the truth. Like temple os. 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讨论下去。我找了个地方给我和小星的手机充电，我的手机只有21%电量了，然后卡西带我们去看那台观察星体的机器。这台机器看起来像是黄铜做的。中间似乎是五车二星系的小模型。周围环绕着圈标有刻度的并绘有五车二的黄道十二宫的巨大的黄铜珐琅圆环。这里星空与地球不同，所以也有不同的黄道十二宫。这黄道十二宫分别是：老鼠宫、蜥蜴宫、盘羊宫、长矛宫、鲸鱼宫、鸭梨宫、鸽子宫、野猪宫、莲花宫、蔓越莓宫、猕猴宫、白泽宫。机器显示现在大双星正在蜥蜴宫里。接下来将会进入盘羊宫。机器上还有许多类似光学望远镜和射电望远镜的结构，对着天空中不同的方向。其中有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像是反射式望远镜的圆筒，比广州的陈忠祥拿的尼康800定镜头还要大上许多倍。
这台机器正在缓慢运转着。
我突然说：我们的生命就是为了真理。小星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说这个？我说：抱歉，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们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机器运行。我们讨论了一会儿一些作家。卡西告诉我们依照文字去评价一个人是容易出错的，因为文字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谎言工具。我说：因此作家就是最虚伪的。小星说：而且是最可恨的。卡西说：you are an author yourself, so you knew this.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文人相轻。And, a natural science researcher like you, is the opposite of the authors, cause you are dealing with the truths. 小星对卡西说。卡西回答：no, our work is infinitely recursive. everytime we will find the difference between our knowledge and the truth. 然后我又说：最值得尊敬的人是盗窃者。他们没有能力，但他们不会啃老，而是敢于寻找其他的出路。
我们看完了机器，回到宫殿中，桌上摆满了漂亮的甜品和茶。我们随便吃了一点。卡西邀请我们在宫殿里住一夜，去看一下美丽的沙漠星空。但我们婉拒了，因为我们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沙漠，这样才知道在沙漠之后将会面临什么。卡西告诉我们，这座宫殿在沙漠的边缘，再走几公里就会遇到一条河。渡过这条河之后就是一片翠绿的阔叶林，在那里有许多城市和人家。有一座城市叫做Shisoft, 是这个星球上最大的城市，因为这个星球本来就没有很大的城市，在那里就可以知道Shisoft现在的位置。城市中心有一座巨大的Shisoft先知的雕塑，相传是一位非常有名的雕塑家倾尽毕生之作。卡西送给我们不少食物，还有一些在本地使用的货币。他还告诉我们，我们都是非常智慧的人，但是我们在真理之路上会非常艰难，必须承受比其他人更多的痛苦，也比其他人更加可能死在路上，尸骨无存。我们记下了这句话。和土拨鼠告诉我们的一样。我们对他感激不尽，因此，我拿下了我脖子上的lambda银吊坠给卡西，小星也给了卡西一个minecraft钻石剑挂件。后来我们就启程了。
Shisoft公司是这个宇宙里最大的公司之一。这个公司虽然听起来像是微软那样的软件公司，但实际上这个公司是为了对抗反真理者而生的。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真理追寻者和反真理者。反真理者极度厌恶别人追寻真理，他们隐瞒真相，并且用谎言欺骗真理追寻者。但我们这样的真理追寻者渴望真理，因为寻找真相对于我们来说就像是空气和水一样重要。即使真理是永远在远处的目标，真相却是我们的必需品。因此Shisoft公司制作了一台真理机器，每天可以为真理追寻者们寻找真相。Shisoft公司的CEO和大股东就是Shisoft先知。她是真理机器的设计师。她平时的位置飘忽不定，很少有人能找到她。但我和小星此去就是为了怀着朝觐者的心态拜见她。因此，我们不害怕任何困难。
当我们到达河畔的时候，发现这是一条比钱塘江更宽的巨大河流，并且有许多支流。
在河边我们看见了一只河狸。这只河狸问我们说：你们是做什么的？小星回答：我们是真理追寻者，希望渡河去得知Shisoft的位置。河狸问：你们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说：我是作家。河狸说：作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卑贱的职业。他们会无可救药地自恋。他们不知道世界正在发生什么，而把自己井底之蛙的垃圾文字当作是一种艺术。我说：是的。河狸说：不过我理解并尊重你。一切真理追寻者都是平等的，因此我也与你是平等的。如果真理追寻者之间发生了纷争，那么他们就远离真理了。你们如果不想坐渡船的话，往下游走2公里就有一座桥。过桥之后就是shisoft城。对了，这条河也叫做shisoft河。在shisoft城里你们可以找到shisoft大学。到那里之后告诉他们找lxl教授。就说是我Amak推荐的。
谢过河狸之后，我们就向桥走去。我对小星说：得知真相是必然会获得惩罚的。小星说：是的，真相是需要去购买的。我说：如何才能让真相更容易获得？不用付出如此多的代价？小星说：除非整个宇宙都变成真理机器的一部分。宇宙就是那无尽的纸带。我觉得有点道理，虽然这不免也是妄下定论。我说：不管怎么样，为了知道真相真的很痛苦啊。
然后我们到了桥上。这是一座桁架桥。在桥上可以看到流动的shisoft河。河水是蓝色的。看起来比较深。河上时常有运输船经过。这座桥可以叫做真理桥，我对小星说。我们走过桥看到城市了。这座名为shisoft的城市看起来不知为何破败。灰色的天空下，街道扬起尘埃，许多建筑只剩下断壁残垣，从形状还能看出原来的作用。城市里有许多人，但是我和小星说不清楚他们正在做什么。我们随便询问一个城市中的人为什么这座城市现在看起来是这个样子。那人说：因为2023迷环。我问：什么是2023迷环？那人说：闭嘴，别问。于是我们找到另一个人。我问那人：什么是2023迷环？那人也说：闭嘴，别问。于是我们找到第三个人。小星问那人：什么是2023迷环？那人也说：闭嘴，别问。于是我们找到第四个人。这一次，那人先开口了：欢迎来到2023迷环！我和小星差一点面面相觑。于是我说：没有什么2023迷环。但是小星说：这个城市是因为2023迷环而变成这个样子吗？那人说：不是，因为2023迷环，这个城市一直是这个样子。我问：那么究竟什么是2023迷环呢？那人说：2023迷环是一种证明。不，它不是一种证明。说完之后那人就死了。于是我们找到第五个人。我们不再问那人2023迷环。我们问道：Shisoft大学在哪里？那人说：我带你们去吧，因为我也要去那里。于是我们随着那人前去。一路上没有看见什么2023迷环，只是时常看见或斑驳或清晰的涂鸦，写着：2023迷环开始存在了。我们到了Shisoft大学。这座大学校园看起来面积很大。像这样大的大学或许应该叫做巨学，或者超大学，我想。经历一番寻找，我们终于在shisoft大学里找到了lxl教授。lxl教授对我说：你是一位作家。我说：是的。你怎么知道？小星对lxl说：抱歉，我们并不想问这个。然后她对我说：不该问的事情别问。于是我不再问。lxl教授又说：你写诗歌，然后你开始厌恶写诗歌的自己，于是你开始写小说。我说：大概是的。lxl教授又说：看着我的眼睛。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说：你以为你的文字在揭露现实，但实际上你的文字在展现你自己的恐惧。我说：是的，确实是这样的。他说：你把自己的弱点展示出来了。我说：是的。他说：所以你在知道你的弱点的人前面没有未来了。我说：是的。他说：你的意识里为2023迷环下的人鸣冤，是因为你与他们共情了。就像你初中时为那个后桌的同学共情一样。我说：是的。他说：我之所以说了前面那句话，是因为为了证明你自己的观点幻想出了我。我说：是的。他说：你做过一件事，但是因为你为了满足自己那点虚荣心，想要在知乎上公开发布这篇垃圾小说，于是掩盖了真相。我说：是的。他说：你是一个反真理者。我说：我不是，我是一个真理追寻者。他说：你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那样做。我说：是的。他说：但是你不那样做依然是不对的。我说：不是。他说：很好。我说：我明白了。他说：你总是以令人恶心的方式炫耀自己的文字。我说：是的。他说：有时，你理解了，然后你又遗忘了。你应该死。我说：是的。死亡也是远远不够的。死亡是非常普遍的。现在所有人都拥有死亡。他说：是这样的。但我没有许可也没有能力掌控死亡。你需要去找shisoft。于是他展开一张星图。他说：你现在不用继续看着我的眼睛了。你可以看星图。于是我不再继续看着lxl教授的眼睛，去看星图。星图上画着经纬线和许许多多的星星。这是五车二的星空。他指了一颗星星说：这是Shisoft所在的星系。距离这里并不远，但是需要一艘用真理引擎驱动的飞船。我认识拥有这样的飞船的人。他会免费把飞船借给你们。你们理解真理引擎吗？我和小星说：不理解。lxl教授说：那你们必须去图书馆学习真理引擎。小星说：好的。lxl教授又说：这个世界是有随机性的。我说：赞颂这种随机性。lxl教授说：去图书馆吧！晚上回来找我，你们可以和我吃晚餐还可以住在大学里。我说：谢谢lxl教授。请问能告诉我是哪些书吗？lxl教授说：可以先看《真理引擎导论》和《真理引擎宇宙航行》。
我们到了图书馆里，然后我们根据目录找到了两本书。第一本书非常厚。书的第一章是在开始学习真理引擎前所需要知道的。有一段是这样的：真理是最邪恶的。真理带来苦难。真理是漫长的黑夜。真理是持续的痛苦。真理带来幻觉。真理能杀人。当一个生物追求真理的时候，它就应该去死。应当杀尽所有追求真理的生物。要用能带来最多痛苦的和最容易致死的一切手段攻击他们。让他们在恐惧中颤抖。对真理的渴求是一种诅咒。每个追求真理的生物都极端愚蠢，没有任何必要拯救他们。或许他们在寻找真相的时候会蜷缩起来抱住自己。真相是一种言语。真相是禁忌的言语。没有任何生物应该得知真相。但真相总会泄露。所以在真理引擎的运行中，一定要尽量减少真相的泄露。真相具有漂亮的诱惑，但是真相是剧毒的。真相有很高的依赖性。真理追求者们会不惜一切地追求真相。因为他们的灵魂完全被真相污染了。这一段的标题是真理带来死亡。我们都非常赞同。于是我们继续学习这本书。我们开始看第二段。标题是带来死亡的真相本身。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淡。我们还没读完第一章。我们想着想着书中的内容。我们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晚餐也没有吃。第二天我们在大学里吃了简单的早餐。我们没有注意观察大学里的人。我们迷迷糊糊地学习《真理引擎导论》。带来死亡的真相本身这一段讲述了真相的性质。还有真相的准确定义，真相的定义是一个递归定义。也就是说只有真相才能定义真相、真相的定义必然是真相。然后我们看了下一段。这一段讨论了真相的局限性。其中又讨论了人的意识的重要作用。但是这只是这一段的我所理解的一小部分。这一段的大部分我看起来是无意义的符号。小星也无法向我解释其中的意义。我突然觉得读这本书时的像是在读《景观社会》。接下来我们开始看这本书的第二章。这一章是真理引擎的原理。这一章里有大量的数学证明过程。我们用了很多天的时间去读这一章。我略过了一些证明过程，努力看懂了一些证明过程。我尝试在书上内容的基础上推导出自己的新的结论。但我没有推导出来。小星对于这一章学得很好。我们对于lxl愿意收留我们非常感谢。但是lxl并不愿意收下我们的钱。我提议给lxl磕头谢恩。但是小星拒绝了我。于是我们继续住在大学里。反正这个大学有许多空余空间。在这些地方居住并不舒服。但这是完全免费的。接下来我们读了第三章，也就是《真理引擎导论》的最后一章：真理引擎的控制。讲了如何使用飞船上的真理引擎控制系统。我们结合大学里的飞船模拟机很快就学会了。然后我们开始读《真理引擎宇宙航行》。这本书讲的是导航学。有一天在读这本书的间隙，我对小星说：我害怕有很多我想收入《真理颂》中的东西最后无法收入其中。
《真理引擎宇宙航行》的第一章里有一段话建议我们避免折中。我觉得这两个汉字或许也可以写成折衷。但我又想到了折衷主义，同样使用这两个汉字，也是一个我觉得糟糕的翻译。折衷主义是eclecticism。来源于希腊语的εκλεκτός。意思是选择。应该翻译成选择主义，我想。我觉得折衷主义意味着从各种现有东西中选择一些并且组合。我也觉得这种理念是不行的。我想到一个我觉得更好的理念。这种我所想到的理念可称之为多样化主义。就是将事物的完整面貌原原本本地呈现出来，不经过任何选择。因为选择意味着丢弃。我向图书馆中的一个陌生人说了这个想法。她说：对于生活而言，重要的不是从已有的东西中选择，而是从未有的或被自己忽略的（后者很重要！）东西中拾起。我非常喜欢这句话。我又在想：还应当多变。或许这样可以利用时间轴的长度来展现更多的完整面貌。我不敢继续这样想下去，因为我对此感觉不好。我又想：选择主义的选择似乎也有选举的意思。民主选举意味着选出大多数人的支持和喜好。那么可以这样理解选择主义，大多数人喜好的结合。这种想法让我感觉非常不好。于是我转而审视自身。我发现我现在急切地需要对话。于是我和小星对话。一开始我们不知道可以说什么。我选择聊文学，于是我说：中国学校里的语文教育给我带来了一个迷思：文学创作应当注重描写。当我在意描写的时候，我发现我无法写下去了。我又想到我有时所用的意识流方法类似于大语言模型人工智能的概率写作。我继续写下去的内容可能来自我对于自己之前所读过书的感觉。我拿起笔写笔记，因为手机没电了。我又因此想到文学方法的发展是否源于写作方式的改变。用电脑写作的感觉和用纸笔写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在表达这些。我开始恨自己的这种表达。我告诉小星自己的这种想法。然后我们继续读这本书。几天后，我们对于航行学也有了完整的认识。这可以归功于lxl教授对于我们所遇到的问题的指导。我对于lxl教授对于一个问题的回答有着深刻的印象：我和小星问了lxl关于敏感性的问题。lxl回答道：“有两种敏感。一种是对他人的敏感。一种是对自己的敏感。对他人的敏感不可或缺，对自己的敏感难能可贵。当然，是对实感敏感，而不是对幻感敏感。这里的幻感指的不是感官所感受到的幻觉，而是会将自己置于人际关系的危险境地中的那些危险的想法。而要驾驶真理引擎飞船最好要很有对自己的敏感，这其中不仅包含对自己本质的认识，也包含对自己当前处境的认识。” 我又想到，这本书不应该叫做《真理颂》，它根本配不上一个这么大的名字。我有一种想要毁掉手稿的冲动。
我突然发现，我之前所想的这些，其中许多距离真理实在是太远了。
后来我们上了lxl的朋友的飞船。这艘飞船叫做shisoft号。我看到控制台上不仅有触摸屏，也有很多按钮。按钮的可点性是非常重要的。灰色的被锁住的按钮不仅变相会剥夺人的受教育权，还会让人家破人亡。被锁住的按钮是一种武器。被锁住的按钮能杀人。我们调出起飞检查单。然后我们完成了检查单。接下来我们控制真理引擎驱动飞船前往我们的目标。我们已经在模拟机上尝试过许多次。所以我们很快成功了。那个星系的名字是一个编号，我不想记住这个编号。于是我叫这个星系shisoft星系。我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名字再贴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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