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时候写的散文,也大概没有什么发表的办法,就贴上来看看了。
如若愿意看的话,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感觉,感受和情感是最重要的。
最近总做怪梦,梦到失联,破裂的网和离去。
也许并算不上“文学”,毕竟只是胡乱写就的随感罢了。
天快黑了,十字路口的车流来了又去,流过去了又填上新的,灯一亮就动起来了。别人的车在宽阔的十字路口里穿行着,离去的车不会回来,新的车又填上它的位置。
灯熄灭了,亮起来一盏更昏暗的灯。车流暂停了,道路另一边的流动却开始了,人从车的间隙中过去,每个人都在找自己的终点。
斑马线前的车排成一线,方向盘前是几张平行的脸。他们的目光也是平行的,仿佛看不到眼前穿行的人们,只是盯着遥远处的那一盏灯,每辆车都是不一样的,不一样,也许也都是一样了。
街道很矮,虽然街道所承载的高楼是那样的高,道路,车流和行人的一切却仿佛被抬升了一样,在理应广阔的空间里附上了一层沉闷,也没有人在意了。夜晚的灯还没有开,夜晚的风也许已来了,车和人从高楼的林子里穿过。太阳的光辉落了,那层淡淡的灰也越加明显,从脚下的地面延伸到大楼的顶上,这片空间都是这样。
淡淡的灰,在呼吸间传递着,传递的人却从未相见。人都是链接着的,从不知名的起点前往不知名的终点,路过的人瞬间就忘记了,因为这份链接太弱,连不到那人早已织好的网上,就匆匆过去了。
路灯还没有亮起来,亮起来之前也不会有人注意它了。纵使亮起来,大家关注的也不是它的光亮,它只是在晨昏交接的时候替代了太阳,太阳太远太远,映在人眼里的光都暗淡了。
人匆匆的从身边走过去,他们手里有他们的光,那光线是亮的。网在他们的手中传递着,有时断了一条丝,又会再织出新的。外人来了,外人不会说话,外人只是来寻求一个结果,外人在网的间隙间行走,在寻到结果前,没有网认得。
人来到这里都是有一份理由的,可能只是路过,从高到数不清的楼层下很快的走过去,为了寻找什么,为了找回什么,为了修复什么,为了一些从未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只是感觉需要,走在路上不知道为什么。
路的那边,在低一些楼层的地方挂了那楼的招牌。纯色的字全都浸满了灰,好像是在无数个灰暗的黄昏里染出来的,发黑的红色与蓝色。那是电脑城,高楼之间的地方都是人们说的电脑城,有的人在这里工作,有的人来这里寻求一些什么,尽管这里看起来已是这么破旧。
手边的光沉寂了,反复的唤醒却只是重复着寂静,在得到的第一天就是这样,躺在身边的布包里。里面的东西很少,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一些能用以生存的东西,仅此而已了。纸条上写着几个地址,前缀都是一样的,散落在眼前的高楼之间,不知道要到何处去寻找。
那束光其实并不温暖,纵使尚未坏掉,打开后的图像也不会有亲近的感觉,熟悉的号码没在它心里留下痕迹,只是一个工具了,一个能带来些微连接的工具,也这样的坏掉了。
天色更暗了些,太阳离落山还远,从十字路口的路边开始,寻找一个方法,能寻回一点连接的办法,不知是为了什么。
以及……不太清楚该怎么首行缩进,不太会用,手动打空格也没有用,如果影响到阅读体验的话……很抱歉。
太阳的角度又低了些,在铁和玻璃的高墙旁边行走,这里好像很大很大,绕过一座楼还会有一座,墙上都是雾蒙蒙的质感,那是好久没有擦过的灰,也许吧。
纸条上写了一个名字,一座大楼的名字,走了很多的路,才发现它就是最初看见的那一栋,名字挂在很高很高的楼顶上,仰着头看有些晕眩。
风吹过来一点东西,落到马路上,被经过的车压过去,又再飞起来了。那好像也是一张纸条,也许是写了信息的,失掉了就可能寻不回了。
想起很久之前的一颗糖,从小商店里拿出来,剥掉很难打开的外皮,糖却飞出去了,飞到旁边繁忙的街上,一辆车开过去,马路上都是红红的碎屑。脚步很匆忙,身边的人也一样,车流随着灯色的变化停下来了,也没有人注意。
风大概把糖的碎屑也吹走了,和落下的叶子混在一起,在路边的一小堆里混杂着,混杂着叶子,泥土和甜丝丝的味道。头发再次被吹起的时候,落下的叶子能再次飘起,鲜红的碎屑却早已不见了,怎么也寻不回,和一切的无法寻找之物一样。
如果手中的纸条也像那样飞去了,从很暗很暗的门走进大楼去,又该怎么才能找到呢……
楼门是玻璃的,里面是深深的黑,像是从旁边陷进去了一样,大厅的灯都没有开。不亮的光从外面照进去,穿过用灭火器抵住的旋转门,显出来地上的瓷砖铺出的花纹,也都同褪色了一般,沉寂在那里,许久都没有人经过了。
走过玻璃划下的分界线,里面的大厅也慢慢的扑过来了,从晨昏交界的地方迎上前来的一点点冷,只是冰冷的石块的冷,好像从未有人一样。
墙上剩了些杂七杂八的广告,广告的间隙间还有些残余的脏块,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和绘着色彩的纸张一起没入黑色里。天花板挡下两条界线,阴沉的光被染了越来越深的灰,只剩一点点亮色,照在大厅尽头的徽标上。
徽标好像也沾满了灰与油,金属的表面不那么冷,只是被遗忘了太久太久,也许连创造它的人也忘记了它的意义。标志是用来被人记住的,贴在灯泡垂下来坏掉的大厅尽头,路过的人会连着它的名字一起忘掉,也和这座令人记不起来的大楼一样,结局都有些可笑。
走廊那边的灯是好的,靠近那边的墙上贴了一份楼层索引,好些字消失了,淡淡的轮廓很难看清。
那份索引的痕迹原先是很满的,每一个数字后面都写了好些的名字,那些名字那么多,那么的有希望,仿佛每一个名字后都是无数走过这大厅的人,他们在走廊里等待电梯,电梯有三部,能通向很高很高的楼层。
灯熄了,好像是感应到声音才会亮,蹑手蹑脚的声音点不亮它,踏一步才能唤醒。它是属于高层写字楼的灯,唤醒它的也应该是那样空洞的声音,是高跟鞋或皮鞋踩在大理石上,它无声的为他们亮起,又默默地熄灭掉。
人已经走了,这里许久没有另一个人前来,大楼中理应也没有多少活跃着的名字了。外面的车流开过去,喇叭声被削弱的很小很小,快要是下班的时间了,这里却依然寂静着,电梯的报层灯静静地亮着。
电梯报了到层的音效,向上的按钮熄灭了,电梯门缓缓的开。门与里面的轿厢都是一面镜子,轿厢的灯亮一些,四周都是自己的倒影,人好像很多,却又都在金属的光泽中模糊掉了,没有一个是有温度的。
轿厢开动了,四周的电梯井里,细小的机械声格外清晰。也许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那些穿着正式衣服的人,大概是不会互相交流多少的。空旷或是拥挤,就算是身边突然落下来挤满这狭小空间的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曾认识的人,只是在电梯的门口擦肩而过,生活和一切关系的线都是平行的,就算发生了些什么也会很快忘记。因为那只是一条绽开的纤维,随意的连接,又随意的走了,生活在从未有过交集的世界里,只是想要生活下去的话,那就永不相连好了。
感觉到的重量恢复正常了,电梯打开门,外面也是一样的布置,只不过亮了许多。这里已经很高了,高到仍能接受到阳光的一角,灯都是关着的,走廊尽头的门开了一角,门上的毛玻璃透过来朦胧的昏黄。
推开那扇门,门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刺耳,在外面的走廊间回响着。门后是绕了一圈的回廊,两边划下一些区域,隔着一层板的装修就截然不同。每个区域的门上都标着一个编号,编号不同,曾经来过的人也不同,只是一件事它们是相通的——它们的门都紧锁着,玻璃后是结束而非暂停,属于人们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从那连接起楼层的电梯里,留下的只是深深的空。
纸条上的编号不在这里,在看不到的地方,这一层的其他地方,好像是太阳还在的地方。
转过回廊的拐角处,暖色的光浓重了些,外面的太阳已经很红了,红到能用眼睛去看。远处的那扇门又响了,声音在长长的走廊里格外明显,它被拉开后就停在那里,也许是有人来了,来把它关上。
编号近了,虽然旁边的玻璃之外只剩下了黄昏的色彩,前方却好像有一扇门仍然开着,那里是阳光最炽热的地方,从玻璃做成的墙里照进来,只要有一份结果,路过的一切也可以忘掉。
到了。20-04号,满面的玻璃墙上开了一扇门,门正开着。
里面的空间很开阔,在门与窗子之间的地方拉下来一堵墙,也没有完全的隔断开,没有门也没有挡光,只是隐去了墙后面的角落。窗子是从天到地拉下来的一整面玻璃,离玻璃近的地方都是空着的,让人有些害怕。
从那里掉下去,穿过似乎只是铁画的十字线的玻璃墙,落进外面正变得鲜红的阳光里,落进无声却嘈杂的人群里,那阳光是那么的暖,让一些无来由的幻想轻轻浮起。
墙的暗面里是一堆杂物,堆在看不清轮廓的桌子上,融成纯粹的一团黑。落灰的仪器,划伤的皮革,断裂的木头,淡淡的阳光折射过来,金黄的一部分落在它们的身上,它们身上落的灰更显眼了些,是点点染色的白,在空气中的光柱里静静地舞蹈,因没有人而寂静。
墙的那一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只是轻轻的一点,但又是那么的近,不是远方从街上或更远的地方传来的声响,就在那晨昏分割的墙的后面。
轻轻的走过去,和地面接触的地方踩下一团灰尘,它又飞起来了,翻卷出去,在斜照过来的阳光里舞着,染着淡淡的金光,落在无尽的安静里。
墙那边的事物露出来边角了,也是很黑的一些东西,堆在一起,好像比暗面的那些要亮好多,黑色的布上点了星星点点的尘埃,就像星星一样。
一把椅子露出来了,一把办公室躺椅,可它却也一样落着尘埃,落着星星,落着还没有出来的星星,沉没在尚未黑下来的天空里。那把椅子是空的,空了很久很久了,久到星星落满了天,文字与数字代表的信息失去了意义。
墙的那一边也是两张桌子,各自沐浴在落到楼间的阳光里,太阳好像已经比这里还低了。好像本来就应是这个结果,所寻找的只是曾经记下的一个模糊的线索,指向遥远的这里,本不应怀着什么期待。也许这里曾经存在的一切,都早已经变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尘埃都留不下一颗。它们随着太阳的光走了,去到遥远的天上,天上的星星触碰不到,有人为它们划上联系,创造出故事,那些故事都那么的遥远,那么近却遥远,好像擦肩而过的人,从繁忙的路间路过,就再也不会见了。
玻璃很近,照出了人的影子,在外面的空中悬着,悬在高高的楼层之上,脚下好像有地面,却又是那么的空,在很高的下面,是车水马龙的街。
云在残存的光照中显出来了,在高高的天上,破成一缕一缕的碎片,慢慢的褪了太阳的色彩。云聚云散,水的流动总是连接着的,可这里却是那么的干燥,干燥到好像从未有人浇灌过这里,只是在建起了这样的高楼后就将其抛弃掉,只留下落满灰尘的一些物品,不属于任何一个带着留念的人。
落了影子的桌子上,工具和别的东西都摆在外面,旁边是机器,设备,还有一些其它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破损或完好的零件,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属于人的东西消失了,桌子正中留下来一块能放下电脑的空白,其它的物品都落了一层灰,更加浓重的灰,在阳光之下,让黑色的物件也没有那么漆黑了。
就好像人突然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把一切可以丢下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留在这里慢慢的消失。也许只是来晚了,来晚了很多很多,晚到最后一个人也走了,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幽灵,一个飘过人群间的幽灵,在高高的楼上感受着寂静。
电梯到了,还是一样的提示音,声音从很远的下方而来,好像也已经很累了。
电梯是没有情感的,它只是这样的工作着,也许会有人来检修它,无论有或无,它都默默地把人送往心中所想之楼层。什么样对它是累,什么样对它是苦难,从它的身上看到的,只能是自己的映象了,四面对立的镜子,照出无数个模糊的影,一直到很远的地方。
那就向上走吧。走出电梯,拉开厚重的防火门,楼梯间里闪着幽幽的绿光,是紧急通道的声音,轻轻的声响都被放的很大。
大概也应是有感应灯的,每一步都尝试着不要发出声音,从阴影里很陡峭的阶梯向上走着,转过弯就是走了半层。半层又半层,写着层数的红漆印在墙上,在绿色的光里有些发黑,只有下半边能看得清。
楼梯停了,不再向上旋转着前进了。向上的位置拦上了一排栏杆,会照回来些幽绿的光,微微照亮了点空荡的上方,依旧是那么的黑,却远了很多,看不见头顶上触不可及的白色天顶,有什么都隐藏在黑暗里了。
前方是门,是最后一扇那样的门,与其它的门一样,在一边的缝隙里透过来一条截断两处的光。光太暗,照不亮任何的地方,只是存在而已,存在在眼睛里,存在在每一段路的尽头,马上又要重新开始。
踏上最后一阶楼梯,腿像是还有向上的阶梯一样抬起很高,踩在空气上落下来,落在白色石板的地上。灯亮了,踏步的声音来回回响着,眼睛适应不了突然的光亮。
门缝的亮光暗淡了,发出光的地方是很高很高的上方,几根线吊下来一枚灯泡,有些灰暗的亮着。照亮的天花板上留下的痕迹,是已经泛黄的、不规则的圈,把灯泡围在中间。天花板的角落没有细丝织成的网,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好像是水渍一样的痕迹,在仰起头才能看到的黑暗里,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也都是一样的了,本应走下楼梯的人,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想要的那份结果又是什么呢?
门是一样的门,沉重的门,拉开时和关闭时的声响都很大很大,会吓到不在注意着的人。发出声音的人大概也不想引起声响,这是自己的事情,一旦涉及到不相关的人,无法寻回的亏欠就会寻来,也许或是必然了。
门外依然是走廊。和底层或中间层都没有什么区别,通向回廊的门照进来光。
防火门关上的时候依然发出了响声,楼梯间已应没有人了,那灯还会独自亮一段时间,随后所有的也只是黑暗了,无尽的黑暗,只有幽幽的绿光设法亮起。绿光是为了拯救人而设,这里的人都已经离去了,可绿光不会知道,它只是亮着,直到电量耗尽,零件坏掉,失去了与一切的联系,沉睡在无尽的黑暗里……
顶楼的房间很多都是空的。玻璃墙里面是空荡荡的房间,如同刚刚漆好一样,在两面玻璃之间的只有一层薄薄的灰。
找不到去往楼顶的楼梯。也许是需要大厅那消失的门卫的钥匙,也许楼顶本没有设置入口,也许它在别的地方,只是不在这里。这里也许已经被抛弃了,遇不见流动在人和人之间的人,夕阳快要从路的尽头落下去了,它的光芒穿越楼层而过,好像在检视一个透明的物件,因失去了一切的连接而空虚。
孤单令人害怕,那停止的旋转门前应贴一份告示,不应有人再踏入这座楼。它只是立在这里,有无数人从它的门前经过,黑暗与光芒轮番出现,都不是人能承受的孤独。
已经很高了,玻璃外面的世界仿佛没有遮拦一般,大厦承受不了一侧更沉的重量,向那边倾斜着,像是要把仅剩的事物倒出去。在这里发生的什么,也许都再不会有人知晓了,就像布包里沉睡的机器,没有一缕丝线能接上它,连寻回这种可能的方式都不复存在。
街上的人慢慢的少了。他们很远很远,在遥远的下方,距离长到不敢去看。他们都是离开这里的,从这里的高楼大厦间离开,去往更繁华或是更安静的地方。这里不是谁的家,在这里寻找一份答案,也许也得不到除了现实之外的结果了。
离开吧,和人们一起,尽管人与人并不相识,也永不会相见。
电梯上唯一的按钮闪烁着亮了,向上的箭头转而向下,轿厢来接走一个人,在从未有人呼叫过的地方应答。重力变化,这里没有结果,也没有什么合理的原因,只是有一份没有人会看的现实,也许有人还会突然想起,再若无其事地忘记,忘记在无数连接构成的记忆之海里,永不相见。
餐馆在二楼,从一楼狭小的门面走楼梯上去,二楼也是一样的拥挤。塞满空间的是好几列沙发座,靠背过了半人高,过道的空间也很窄很窄。灯没有开,座椅上都没有人,外面的光斜着落下,每一套相同的座椅都蒙了灰。
服务员送过来菜单后就离开了,去到另一端的吧台那边,那边也没有开灯,有一扇未曾注意到的门,服务员穿过去消失了。
是晚饭的时间,这里却像没有开张一样,冷清着,慢慢的黑了些。所有的座椅都是一样的,桌上摆了相同的垫纸,椅子背靠背对齐,复制般相同的一切堆放在这里,没有各不相同的人来把它填满。这是家连锁店,也没有那种小餐馆消亡的可惜,这家店走了还会有别人填上。
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有什么样的联系,有什么样的家。生意人总是希望生意兴隆的,买下别人的东西,花着自己的钱,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有没有人会来。
经过的人可以随意的离开,并没有留下什么牵绊,因而也有了特权,没有联系本身或许也是一种特权。可扎下了根,在这里留下些东西后,离开的代价就显得那么沉重,沉重到无法接受。留给人的选择不多,也许只能咬牙坚持着,坚持着维持开辟出的联系,为了推迟离开的必然而努力着。
努力到最后,或许投入已经太多太多,只能在为了省电而关着灯的房间里,看看即将落下的太阳,不敢想过去或是未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
也有人不会是这样的。每个人都不会是一样的,大家都只是活着,活在砖瓦与钢铁的梦里,数着正慢慢显出的星星,星星是那样的稀疏。不能永远的呆滞下去,有些事是一定要做的,做到最后,都忘记了为什么而做,到底有没有把握。
失去了联系可以脱身,维持着联系才能活着。站起来,走过人和人生活着的地方,每一个面孔都无法认清,好像会有熟悉的人突然走过,那人却突然的走了,留下一片消逝着的黄昏,温暖的色彩渐渐灰暗了。
服务员从门后过来了,把菜单拿过去,好像要问点的饭菜,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很抱歉……我们这里应该是不营业的……后厨的人都不在,实在是麻烦您了,请您见谅,这里应该关门了。”
回到街道上,身后的门用铁链锁上了,人还在匆匆忙忙的走着。布包里的东西没有变化,除了那一张折好的纸条,不知在什么时候丢失了。路灯亮起来,在车站的顶上撒下过于温暖的色彩,却抹不去一点夜晚的冷。
公交站牌上写满了地名,报站的大车来了又走,在楼的缝隙间能看到一颗星星,却找不到可以去的地方。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车开向不曾认识的地方,夜还很长,去往黑夜的列车早已停运,月台上等待的人浸透了石板的凉。
因为分的段比较多,段间隔一行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希望读者也能感到还好的体验。
若有人愿意驻足在这暮色城市的尖端片刻,那也即是作者的荣幸了。
有点意识流的感觉ww
网页排版不太能首行缩进,我有空去看看有无css实现这个
新功能已添加。
谢谢了。